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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初年,山西祁縣喬家堡喬家大東家喬致廣生意失敗,病重去世。喬致廣當家時,喬家在包頭因和對手邱家爭做霸盤生意導致銀兩虧缺、貨物滯銷。股東、商家紛紛上門討要股銀和貨款。危難之際,不但沒有商家願意借銀子幫助喬家度過難關,反而都窺視著喬家的產業伺機瓜分。大太太立即命人召回在太原參加科舉考試的喬家二少爺喬致庸,並強迫他放棄青梅竹馬的戀人江雪瑛,迎娶綽號“山西第一摳”的陸大可之女陸玉菡,並接管家事成為喬家新任大東家。

    喬致庸本不願意作生意,更不願意與富家小姐陸玉菡結婚,但面對喬家眾人的跪求和希望,背負著喬家大院的興衰榮辱,喬致庸忍痛答應。

    孫茂才,一個經驗老道的窮秀才。在太原趕考時曾和喬致庸有過數面之緣,更曾與喬致庸在龍門口舌戰主考官,此時他得知喬家有難,也來投奔喬家幫忙。

    喬致庸一行及時趕到包頭,暫時穩定了局面。在包頭眾人疑惑的眼光下,喬致庸兵行險招,頂著莫大的壓力有條不紊地醞釀著自己的計劃。陸大可意外地再次借銀子使得喬致庸戰勝了達盛昌,並由於喬致庸的寬容大度,喬家與達盛昌化干戈為玉帛,由於在這場爭鬥中達盛昌的大掌櫃崔鳴九被抓,其弟崔鳴十對喬致庸十分懷恨。

    喬致庸針對包頭各分號欺蒙客商等行為大刀闊斧進行人事變更並制訂了新店規,保證了喬家生意穩定的同時也逐步建立了以“誠信”為首的商業秩序。喬致庸以“義、信、利” 贏得了包頭眾商家、股東的支援和信任,喬家的生意又重現生機。

    喬致庸回到祁縣,陸玉菡的溫良賢惠感動了喬致庸,夫妻二人最終如膠似漆。而此時的江雪瑛卻因傷心過度,大病不起。

    喬致庸從一個叫花子身上偶然買到一張百年商路地圖,潛心研究後發現因太平軍作亂而封鎖多年的茶路蘊藏著巨大商機。喬致庸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帶著各商家不懷好意的股銀南下前往產茶勝地——武夷山。半年之後,正當大家盛傳喬致庸在南下途中遇難,準備瓜分喬家家產的時候,喬致庸帶著為各家採辦的茶葉回到了祁縣。隨後,喬致庸又北上恰克圖,直到中俄邊境,憑藉著“義、信、利”和俄國商人簽定了長期合作貿易合同。至此,南至武夷山,北到恰克圖的這條封鎖多年的茶路被喬致庸疏通,千萬茶農也因此得救。

    在販茶匯兌銀票的過程中,使用銀票的方便快捷使喬致庸對票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經過一番了解,喬致庸不顧孫茂才極力反對毅然前往北京,力排眾難,開設票號,提出“匯通天下,貨通天下”的口號。隨後前往江南四省開設票號並希望可以幫助朝廷匯兌官銀。孫茂才由於生意上意見的分歧和喬致庸逐漸產生了矛盾。

    此時的江雪瑛早已嫁入並掌管何家,對絕情絕意的喬致庸恨之入骨。江雪瑛的丫環翠兒偶然看到了喬致庸偷偷埋葬太平軍將領的事情,江雪瑛得知後一紙訴狀將喬致庸害入天牢。喬家上下無奈,朝廷下令圈禁喬致庸並要求一筆數量巨大的銀兩,此後的喬致庸心灰意冷,在家一躺就是十年。

    孫茂才說服了大太太曹氏,想要頂替喬致庸掌管喬家家業。喬致庸思忖再三,不能再忍,將孫茂才趕了出去。

    十年後太平軍覆滅,朝廷對喬致庸的圈禁令解除,但由於時局動蕩,喬致庸依然無法出山從商,只能繼續韜光養晦。在一次災民潮中,喬致庸毅然決定,傾家蕩產為十萬饑民開設粥場,當官員胡叔純趕到的時候,喬致庸卻藏了起來。

    又一個十年後,朝廷出兵北伐,左季高代表朝廷希望能向喬致庸借銀助軍,久居家中的喬致庸欣然同意。戰爭結束,因孫茂才的陷害,朝廷竟然要賴掉這筆銀兩。喬致庸氣不過,上京討要,再次被捕入獄。

    朝廷對如何處置喬致庸感到有些為難,便調來了二十年前被喬致庸打出家門的孫茂才為案件的主審,想把逼死人的罪名推給孫茂才來背。孫茂才與喬致庸在獄中相見,感慨良多,孫茂才喃喃地說,你我可真像兩隻螞蚱拴在了一根繩子上啊……

    1900年,八國聯軍攻佔京城,慈禧太后倉皇出逃。喬致庸不顧眾人反對,給朝廷捐銀逃難。慈禧太后解除了各地商號禁止匯兌官銀的禁令,喬家生意從此蒸蒸日上。幾十年過去了,陸玉菡去世,喬致庸和江雪瑛已經是垂暮的老人,兩人再次相見,一生的恩怨情仇,竟然在三言兩語中瓦解冰消……

 


 

年邁的喬致庸和攙扶著她的老伴在銀庫裏朝著掀翻在地的雪花花的銀子吐唾沫。對著一面西洋的鏡子大片獨白,誰毀了誰一生,他把鏡子裏面的哪個人罵得狗血噴頭,知道剩下的時間不會多,沒有可以從新來過的機會。
八國聯軍進北京。慈禧西逃。廚子被他上野菜的吩咐弄傻了。
這些以前的冤家,無能腐敗的政府,竟跟一個商人賴皮。

  • 2006-06-12 23:32:42 補充

    他沒有計較個人的恩仇,因他明白,再壞的是自己人,而門外面的才是雪仇的敵對。
    依然有一撥一撥的災民。似乎每個時段都有歷史的重演。
    所有的事都交給下面的人吧,只有關乎大計的決議他才重又眼睛放光像個少年。

  • 2006-06-12 23:33:18 補充

    那些曾經忠於自己的人,一個個離開,他現在八十九,如果活到一百,這還有十一年他怎麽熬。這是惟一的焦慮的。他已經無所求了。

  • 2006-06-12 23:33:52 補充

    領著小孫子在草地的綠樹下玩樂,用望遠鏡看水底遊來遊去的蝌蚪。
    蔣勤勤飾演的老伴已經雙鬢斑白,手腳不再利索,因爲漸失的氣力開始發抖。
    他看到到她從那邊顫顫巍巍地小跑過來,挎著的籃子裏應該是飯吧。

  • 2006-06-12 23:34:42 補充

    他看到她突然一跤跌下去,摔地殷殷實實,他蹙起眉頭埋怨,跑什麽。
    然後他聽到那邊有人焦急地喊,聲音在耳朵裏放得很大,二奶奶去世了!
    他在挂著白色幔布的堂前臺階上,搖椅一動不動,她輕輕走來,不動聲響,把枯瘦的手撫在他的額頭上,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笑著說,你怎麽打我啊!就像他年輕時候那樣。

  • 2006-06-12 23:35:18 補充

    他說,我下對得起喬家,上對得起國家,惟獨對不起的,是你。她是他這輩子惟一對不起的女人。因他肩負家業興亡的使命。沒得選擇。
    她因此嫉恨,與他作對,告發官府讓他在牢裏度過了十年。他從一個青年走向中年的時光。
    但此刻,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連天上的雲似乎都散了。
    最後,他還是驅動僵硬的衰老的身體朝著她跪了下來,他說,就接受我一拜吧。她動了動容,依舊沒有說話,看著她,看著他深深的似乎是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的一叩。
    她慢慢走過去,用拐杖碰了碰他的背,然後慢慢轉過身來,移動著步子走掉了。

    她原諒了他,這個辜負她一生的男人,這個他惟一愛過的男人。

  • 2006-06-12 23:35:30 補充

    他緩緩擡起頭來,印堂上粘著白色的灰塵,他看到不遠的前面有只翻了殼的瓢蟲,他努力伸出手去,同時讓身體保持平衡,瓢蟲爬在他的手指上,蠕動著,他突然身子一歪,仰躺在了地上,鏡頭調轉,地下天上。他就這麽睡過去了,不會再醒來了,而他坎坷傳奇的一生至此也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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